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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扣一下孔古板

    老实说,和孔融谈情说爱是一件不那么美妙的事。他端方守礼,固执的将近死板,一不留神,儒家经典就在他嘴里囫囵溜出去一串,就算那张脸再漂亮,也时常让人感到头疼。

    不过和孔融zuoai却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事。

    板着的脸染上情欲,讲道的嘴吐出呻吟,那双时常拿着戒尺或笏板的手,在床上时只能无力的攥着床单,或是尽可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那些yin乱的喘息与话语发出来,想想就让人血脉贲张。

    比如现在,孔北海在讲台上正襟危坐,给底下的学生讲他的儒家经典,你也在学生里面混着,却没个坐的样子,笑眯眯的撑着胳膊看他。

    他给你送伤药那晚撞破了你的真身,并在之后不依不饶的想找你讨个解释,你同意了,却把人拐上了回广陵的车,跟他说,好文举,等我路上告诉你。可怜的孔融以为这个世上多君子、少小人,简简单单就轻信了你,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稀里糊涂的带回了广陵,又被安排了个讲学的职位。

    其实孔融在路上就隐约感觉不太对劲,好像被你诓骗了,但他半辈子活在辟雍学宫,学堂是让他最有安全感与归属感的地方了。他欲发作又不能,只好闷闷的拾回了讲学的老本行。

    除了见到你时依旧不敢和你对视,只敢偏头说句妖孽之外,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无论如何,他现在确实活的比之前好的太多太多了。

    直到那晚他无意撞破你和袁基的亲昵。你看着他颤抖的手和破碎的问句,无所谓的笑了笑,拉长声音道:“哎呀——又被撞见了。”

    袁基若有若无的挡在你身前,洁白赤裸的背对着孔融,无声的昭示着他隐秘的占有欲和呼之欲出的示威。

    “太……太yin乱了!”

    那晚他落荒而逃——居然也没忘替你掩好房门。

    那之后你就察觉到他开始躲着你。不过,一想到正人君子孔文举内心会多么天雷崩地火,你就不由得有点想笑,回过神来又想哎呀这样太不对了功德减一减一。

    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你找了天晚上偷偷推开他的房门,准备促膝长谈,把这两次被他撞破的事情好好的摊开来解释一番。

    孔融入睡时间一向固定,那时不过太阳将将落山,离他入睡时间太早了些,你推开门,却发现他已经解衣上床,整个人蜷缩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你隐约听见他在一声声叫着广陵王,声音很轻很低,不认真听都听不到。

    近来广陵多雨,你疑心他的腿伤又复发,直直就往他塌前走去,不知他在干什么,竟都未听见你开门走来的声响,你快走到塌前时停住了,顾念着他一向不与人袒露隐私,只轻声喊他:“文举?”

    谁料他看见你时竟有十分的惊惶,手忙脚乱的让你出去,亲王私入臣下寝室是什么道理?

    你静了静,看着他扯动被褥时露出的那一堆不堪入眼的玩意儿,慢慢挑眉笑了起来,眼神纯澈,状似无辜:“孔文举啊……孔北海,不是指责我白日宣yin吗?那这些……”

    你指着露出被褥的假阳,笑得更意味深长了:

    “这些是什么呢?学生不懂啊。”

    ……

    堂堂孔北海,正人君子孔文举,孔子世孙,言必及道说必带理的孔融,竟然在入夜时一边低声念着广陵王一边自渎?说出去谁会信?!

    可这确实实实在在发生在你眼前了。

    老实说你确实对孔融有非分之想,无奈他平时太过正直,太过光明磊落,时常让你反思自己的荒yin过度,没想到啊没想到,平时他端坐于楼台好似圣人,私底下原来也会做这种事?还是叫着你的名字?你偷偷在心里乐开了花。

    两情相悦,这还说什么?

    那晚你拉了灯,在他耳边低声调笑,说,好文举,自己玩自己能shuangma?让我教教你。

    他那晚射了三四次,高潮控制了他的大脑,连话都说不全,喘息声里夹杂着囫囵的呻吟,他高高低低的叫着,腰身不住的向上挺,像离了水的鱼,也像抻开的琴弦。

    到最后他甚至都带了哭腔,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薄薄的,像雾纱般的月光,都这样了却仍不求你,只摸索着拉住你的手腕,声音都是颤抖的,沙哑的,放软了声音说,殿下慢一点,慢一点,不要再来了,够了。

    这是第一次,你本来没想做得太狠,可他床上床下的反差太过强烈,实在引得人想蹂躏他,碾碎他,逼他吐露更多的、那些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孔融没经历过这些,又是第一次自渎,到了最后哪哪都在流水,被玩的太狠了,他浑身都是软的。

    塌上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简直不能躺人,你抱他去洗了澡,把后xue的东西引了出来,感慨自己真是个贴心的床伴,又屁颠颠的把孔融带回你的房间睡了过去。

    之后你和孔融便心知肚明的成了炮友一样的关系,他总在日落时回房间,只给门留一个缝,你便知道他今晚默认邀请你来。

    只可惜孔文举还是太过端方,只肯在床上与你发生关系,夜晚是静谧而悠长的,可以包容他过界的荒唐,但只要回到白天,他仍是那个讲学的端庄的孔夫子。

    你颇为遗憾,但却总找不到由头逼他打破这条界限。

    直到昨晚,你刻意引他的话,孔融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很轻易地被你引出一声妖孽,你明知道这句妖孽早不是当初的意思了,却心下大喜,顺势借题发挥淡了脸色,道:“文举既然还是觉得我是妖孽,那好,从此之后,你我便回到原来的关系吧,你不必再为和一个妖孽做这些,而感到羞恼了。”

    他惊愕,头一回在你面前显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我没有……”

    你文质彬彬的起身离席。他给你留了门而你却转身离去,这还是第一次。你能感受到他注视你离开的灼灼目光,却还是强忍着没转头,回了自己的寝室。

    之后他又开始频繁找由头找你,你一直淡淡的,也不理他,好像真的从此要回归正常的君臣关系。日复一日的,你明显感受到他的焦灼和坐立不安。一直坐立高位的人原来也会为爱踌躇不安,为此不断内省自己,诚惶诚恐只为讨对方一点笑意。

    直到昨晚,他第一次叩开你的房门,手拿着书卷,低垂着眼,说,书中有不解之处,愿殿下……为融解惑。

    你走到房门前,孔融立在台阶下,微微抬头仰视你,你慢慢的凑到他耳边,作出亲昵的姿态,把手上的东西塞入他的掌心,朝他耳边吹了口气,咬着字说,好文举,明日正午前都把这东西留在你里面,不许取出来,我就为你解惑。

    孔融僵了下,仔细感受你递来的东西的形状。

    是个小巧的缅铃。

    ……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透过窗棂,光洒在书案的竹简上,耳边是孔融的讲课声,你手肘撑着桌子,促狭的盯着孔融。

    他今天看起来不太好,讲话声音断断续续,间或夹着几声咳嗽,坐姿也不再端正如松,而是时不时微微调整一下,洁白的面上晕了红霞,衬得那几颗痣更如雪中墨点。

    只有孔融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坐立不安。

    缅铃在后xue不断动着,这小玩意儿放到里面就会自己动,他昨晚被这个折腾的一宿根本睡不着,yin水弄湿了被褥床榻,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逼着自己别浪声发情,玩弄的太厉害,他最后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来不及咽的涎水流下来,喘息声浪得像歌楼的小倌。

    他今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仍是强撑着沐浴完,一层一层的穿好中衣,披上外衫,用尽了平生的毅力才走到书馆。

    那东西震的一阵一阵的,不震的时候,他就勉力讲的清楚些,震的时候就只能压抑着,话尾端的颤音比平日里多的多,显得脆弱又可怜——天呢,这两个平时绝对不会用来形容他的词,此时竟然分外合适。

    底下求学的学生们没注意讲师的异常,就算心下疑惑,也很快的消失在了对孔融的信服之中,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他所有端方下的狼狈不堪。

    孔融每日讲儒经一个时辰,现下第四根香将要燃尽,他从未如此期盼过这一个时辰的结束。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孔融最后一字落地,第四柱香随之燃尽。他放下书卷,竹简磕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搭在桌上的手蜷缩着,掌心的汗潮湿而粘腻,让他无端联想起昨夜的荒yin无度。随后他开始唾弃自己的恶心,竟能在圣人之堂下想这些腌臜东西,实在太过分!

    他就在内心的煎熬中开了口,压平声音说:

    “……今日课毕,明日续讲。”

    学生们恭恭敬敬行了礼,道了别,前前后后的出了书馆的门,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你们两个人,春风柔软,你掩住房门,只留了一扇小窗,才慢悠悠的走向孔融。

    人都走了后,孔融再也无力维持端正的坐姿,身子塌下,背部颤抖着,呻吟声从嘴里溜了出来。你站定在面前,轻佻的把手指塞进他嘴里,逼他呜咽着发出声音。

    “孔夫子,学生有一事不解,还望夫子指教。”你出口的话恭恭敬敬,好似真的是个乖巧的学生,实际上却是孔融被迫仰视着你,狼狈不堪。

    “今日课时,我闻夫子之声不稳,时常夹杂着喘息,学生担心夫子病了,来替夫子查看查看,”你笑吟吟的,问:“夫子,可好?”

    可孔融根本说不出话,发出呜咽声都是尽力。

    “夫子默认了?”你的手熟稔的滑进他的衣领,几番动作便松了他的衣裳,你的手往下伸,摸到一片粘腻湿滑:“哎呀呀……夫子怎么流了这样多的水啊……有些眼熟呢……”

    你状作深思,漫不经心的玩弄他的软舌,半晌才好似想起来一样,高兴的说:“哎呀,想起来了!”

    你放低声音,凑到他耳畔,吐出的话像毒蛇低语:“倒是像……歌楼里的男妓啊。”

    他的脸潮红一片,听到这话羞恼得不行,报复般用牙轻轻咬你作乱的手指,只可惜没什么力气,像气极了的小动物。

    你手上也没闲着,孔融的后xue又湿又软,那缅铃在他后xue震着,后面像温热的一口泉水,无声的吸引着人狠狠插入进去。

    yinjing的冠头在xue口处不断的摩擦,多出来的yin液弄湿了yinjing,湿淋淋水光一片。你试着挺身,进去的过程毫无阻力,血rou不断的绞着你,快感从下身直冲上脑,每一根神经末梢都震颤着快感的余韵。

    “嗯、啊……”孔融并不能发出完整的句子,你玩得尽兴了,便抽出手指,狎昵的在他脸上轻轻扇了几下,这几下并无羞辱的意味,反而让空气都变得潮湿粘稠,像一片诱人下陷的沼泽地,诱人陷落再陷落。

    孔融感觉下颌都有些酸,他双手撑着书案,背后承受着你的撞击,低声求你:“嗯……殿下、别,别在这里……回房间……”

    “偏不。”

    你笑吟吟的,双手箍住他的腰。孔融的皮肤偏白,想来是常年不露于阳光之下造成的,此时情欲上涌,这层苍白又笼上一层潮红,他身上很容易留下印子,你的指痕留在腰间或是背上,像雪地里横出几枝红梅。

    “殿下!…啊…别在这里……这是书馆,不该、呃,不该做这种事……”

    他的话都是破碎的,后面冲撞的力度大,快感熟稔的占据了他的大脑,孔融舌头忍不住往外翻,被cao的胡乱流水,张嘴便是止不住的呻吟,他感觉自己像一尾濒死的鱼,被快感的浪潮冲上海岸,翻动着身体渴望更强烈的快感到来。饶是这样他还祈求你,祈求你别在这里弄他,他伸手去够你的手腕,脸半侧着,眉目间露出点罕见的脆弱。

    你才不管,回回都往他敏感点上撞,非得狠狠碾过去才算,就是逼他发出声音。孔融端方,床上大多时候不出声,只克制着喘息,因而偶尔流露出些yin叫便格外的刺激你。

    尤其他现在,后xue的缅铃被一次次的冲撞顶到一个令人害怕的深度,每一次震颤都让他不由的去挺高自己的腰身,身前的yinjing高高立着就是射不出来——也是你的成果,你不允许他用手给自己弄出来,就逼着他适应用后xue高潮的快感。

    汗流下来,孔融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眼前的事物,他看见书卷上的字,端方而工整,又低头看见腥膻的jingye乱七八糟的沾在衣襟上,他前几十年的自尊被他自己践踏在地上,道德感燃起了一把大火,他的脊椎一寸一寸的燃烬,烧出噼啪噼啪的声响,恍惚间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呻吟与喘息。

    终于让大名鼎鼎的孔文举在白天破了戒,你心里的爽比身下的快感还强烈,于是你伸手,大发慈悲的替他撸动着yinjing。

    “啊……别、不要——,不要动了……”

    孔融真的微微翻起眼白,言语和行动开始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他不由自主的挺动身子,无意识的把下身往你手里送。

    “文举不是说不要吗?”你笑他:“口不对心啊。”

    他在你手里向来没什么自制力,你用手掌摩擦茎身,又拿指腹在铃口时轻时重的揉着,孔融坚持不住,发出的声音又似痛苦又似欢愉,很快便在你手中缴了械。

    jingye射的到处都是,你坏心的把这些揉开在他下身周边,就想看他在痛苦与矛盾中沉沦。

    孔融刚射完,快感直冲大脑,久久都不散去,他的一声一声的喘息着,带着颤音,感觉快要哭了。

    这可是个稀奇事儿,孔融的泪千金不换,至少你从未在人前看过他掉一滴眼泪。你越发得了趣,待他喘息声渐渐缓和了,便又在身后轻轻浅浅的戳弄着。

    他声音很轻,像随时能融化在风里,说出的话像抱怨,又因为低声而显得有点像撒娇——只是像:“真的不要了……殿下……别弄了……”

    他总担心身后的缅铃怎么能进的那么深,几乎顶在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之处,可他的话你只选择性的听,他的抱怨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助推了你的性质。

    你手下带了狠劲,掰过他的脸颊,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亲,语气央求,身下却逐渐动的又深又狠:“再来一次好不好?……今天才一次,怎么就受不住了,嗯?”

    “这不一样。”孔融只翻来覆去的说这一句,累极了似的闭上眼睛,自暴自弃似的,随着你的撞击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

    “哪儿不一样?嗯?”你狎昵的揉了揉他的臀,臀rou白而软,手感好的不行:“文举叫的一样好听,后面还是一样的软……是说射的比以前快了吗?”

    “别、啊——别说这些……”他总听不得这些荤话,耳廓红了一片,而面上是行将崩溃似的潮红。

    孔融感觉自己此时像个青楼调教出来的乖训小倌,没有得到亲吻,没有得到爱抚,被动的承受着没有交流的性交,并且也羞于去表达自己的渴望。

    “好深、不能再往里面了……嗯呃……”

    xuerou绞着你的yinjing,温暖又紧致,和湿热的口腔不相上下,xue里的褶皱被你强行一寸一寸的碾平,孔融仰着头,脖颈折出漂亮的线条,他看起来完全沉溺在了这场痛苦与快乐并存的性爱中。

    你换着角度抽插,好像突然对孔融发出的叫声产生了兴趣,他不得已拿手罩在嘴上,只能发出些呜呜的叫声。太yin乱了,他想。

    身后的yinjing像是凶器一样狠狠地捣着,让他几乎误以为自己是什么泄欲的低级工具,水声噗嗤噗嗤的,交合处yin靡非凡,清澈粘腻的yin液在一次次抽插中达成泡沫。孔融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他真的快要崩溃了,各种意义上的,无论是发生的场所,还是分外凶狠的性爱,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礼法君子之道,破碎的话顺着指缝溜出来:“唔……啊啊——太深了……太重了、好爽……”

    你箍住他劲瘦的腰,狠狠抽插了几十下,精关一松,抵着他的敏感点,把浓稠的jingye射到最里面。孔融已经说不出话了,张着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哈气声。

    射完,你舒爽的喟叹一声,孔融的身子没了支撑,眼见着就要软下去。你扶着他,调转了姿势,把他搂在怀里,孔融的小腹还在无意识的痉挛,你拍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给他顺气。

    “好厉害,文举,”你贴着他耳边夸他:“今天好棒好乖呀。”

    他的眼泪已经无意识的流了满脸,你替他擦掉,露出小巧的痣。你一个一个吻过去,吻一个就夸夸他,替他梳理梳理长发。

    过了好半晌,孔融的身体还在不住的微微颤动,意识却已经清醒了。他眼里的泪还没有流干净,仍是湿润一片水光,却扭过头不愿意再看你。他伸手去够自己的衣服,微微推开你,一层一层披上衣服,系衣带的手都是颤抖的。

    你自知这次玩的太过火,也料到了他大约会是什么反应,你摸摸鼻子,颇为不好意思:“文举……”

    “别过来!”谁料他突然喝你一声。

    孔融看着凌乱的书案,yin靡的水痕淋淋,都快在煎熬里熬化了。他在想,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这样?他是臣,你是他决定效忠的君,从一开始的那个晚上,他就不该踏出那一步,从此你们两个的关系再也不纯洁如初,而是夹杂着欲望,维持了一种绝不正常的从属关系。

    天知道他每天有多挣扎,一边是道义礼法,一边是自己的私情,他光明磊落过了半辈子,从没尝过情爱的味道,岂料行至半生突然在你这里懵懵懂懂的懂了这些,从此他再面对你时,心中的种种规矩全都随风堙灭了,陈书之言夹带着酸楚,夜半留门期待着你的到来。

    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君臣相jian、荒唐无度、白日宣yin,哪一个拎出来,都是把那个正直的孔文举架在火上烤,而他居然还放任、默认了这种关系的存在,还让他存在了这么长时间。

    他对自己的自厌在此时达到了顶峰,他觉得他这些所作所为令他自己都作呕,更不愿去想别人会如何看待这些事情,孔融在此时变成了怯懦的人,在情与爱织就的迷宫里迷失了方向,心中一片茫茫然不知去往何处。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他近乎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不由紧张起来,放低声音哄他:“过来,文举……怎么离我那么远?”

    “……罪该万死,不敢靠近殿下。”

    你听他话音,心下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懊恼,明明知道他是怎么样的性格,却太过急躁冒进,如今他肯定在想着退缩。

    于是你自己走过去,扶他坐在椅子上,替他揉揉肩,孔融微微挣扎着低声说殿下这不合礼法,你笑:“就我们两个人,别管这些了。”

    “……君子慎独。”他说完,又开始觉得没能做到这些,不由郁郁然,偏头不想看这一室狼藉。

    你心下暗道不妙,决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再讨论下去你怀疑孔融回去就会拿绳子吊死自己。你岔开话题,问他:“你来时问我说有些地方不懂,如今还解惑吗?”

    他低声道:“原闻殿下详解。”

    “佛家讲八苦,其中一苦名为爱别离。由爱生忧,由爱生怖,人世间苦海无边,其中因爱尝苦者不胜枚举,却仍有人飞蛾扑火,前仆后继,”

    你用手替他梳了梳略微有些乱的头发:“可见呢,爱一道,必然有其令人上瘾的地方,像蜜糖,或是像荆棘里盛开的花,美好的地方举世无双,可旁边必会布满坎坷挫折。”

    “就像你一样。”你话没说完,含笑看他。

    就像你一样,明明正直,明明高洁,却还是愿意与我进行一场悖于世俗的性爱关系。

    你靠近他,而孔融不在抗拒,他低下头,轻轻把头埋在你的肩窝处,伸手克制的搂住你,很轻的叹息了一声:“殿下……”

    你扶他在干净的卧榻上坐下,孔融实在是累极了,他靠着你,不自主的慢慢合上了眼睛。

    你替他盖上衣服,轻手轻脚的推开窗打开门,把屋里的腥膻味道跑一跑。窗外的绿芽渐渐的发了,你想,又是一年春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