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帝渺就是她的心头rou,就是她的命,为了她,帝渚便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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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灯华丽的殿内,歌声袅袅,人烟繁闹,随处可见醉歪一侧的官员边摇着酒盏边说着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胡话。 就在宴席中间靠后的位置,也有个醉鬼歪歪扭扭坐着,身旁跪坐着一个奴才小心的看侯他,免得他醉的胡噜不小心磕到哪里撞到哪里。 “三皇子,你看清楚了,这里总共八坛酒,每坛都是满满当当的,皆是三十陈年的女儿红。” 为了表示非虚,帝渚把所有酒盖子揭开给他看,很快馥郁的酒香铺盖殿中,三皇子光是闻着那熏熏然的酒香就又醉了几分,半个字说不出来。 帝渚看得失笑,笑口挪愉道:“一只偷油小猫,竟然也学着黄鼠狼想一口吞油罐,真是不自量力。” 反正他醉昏了头,听见了事后怕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那她随便说几句无伤大雅。 可三皇子听不见,他身边的姜涞却是听得见的,不仅听见了,而且还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难免有些尴尬。 还有些惊讶原来冷傲严肃的帝渚也会说些俏皮话,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便装作没听见的低了头。 但他没想到的事情显然还有更多。 帝渚的酒量竟是惊人的大,短短时间不到已有四坛酒悉数下了肚,而她中途一碗接一碗的往嘴里送一刻没停过。 只见帝渚喝那陈年香酿的酒水似乎比白水还来的容易,一碗灌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七五碗入腹手腕抖都不抖,仿佛喝下去的酒水都入了无底洞。 姜涞看得顶礼佩服,甘拜下风。 他就没有见过谁能比帝渚更能喝的! 喝完第五坛酒后,帝渚终于停了会儿,不再是灌酒入胃如倒水淋地。 她左手端着满满的酒碗,右手撑着下巴,含笑看着对面的三皇子,故意问他:“三皇子,现在本侯喝了几坛酒了,本侯看不清楚,你帮本侯数数?” 但凡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帝渚眼神清明透彻,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模样,甚至比起平日时更加犀利透彻。 今晚少见的明月灼灼,酒碗里倒印着绰绰月影,衬的她瞳孔都泛着细碎斑斓的光,亮的惊人。 可惜三皇子的眼睛在这刻和他的脑子就如被人挖空的干净,丝毫没有理智,旁人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识得出帝渚故意的捉弄,一听就乖乖的低头去数。 很明显,永远别指望一个酒醉的人能数清楚东西,因为他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即使那东西就在他眼前。 “三,三坛,不对,好像是,是四坛…….四坛还是五坛?” 三皇子摇头晃脑的反复数了几遍,越数越不对,数到最后就是一头浆糊,再抬头看帝渚时就摇摇晃晃的指着帝渚惊诧叫了起来。 “侯爷,侯爷你怎么,怎么变成两个了?!不对,怎么有三个……好多好多的侯爷!” 见状,帝渚噗嗤一笑,也不跟他解释,径直仰头又送了碗酒入肚。 自从上次皇宫遇袭,每当她在府中准备畅饮时,几位心腹便纷纷投来责怪的哀怨目光,看得她后背发凉,近来好生难得能痛快喝一次酒。 她喝的痛快欢畅了,可怜的三皇子醉的糊里糊涂,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嘴里反复的叫嚷着这是怎么回事,委屈的惹人心怜。 姜涞对她这一手捉弄酒鬼的功夫佩服的心悦诚服。 “皇姐,看来你同三皇子相处的不错。”前方传来一声深长轻笑。 笑声的主人默默观赏着那边许久,那边越是热闹他越是不快,教他忍不住想出口刺激她。 即便此刻他最好应该是闭嘴不言,直到帝渚后知后觉才知晓某件小事。 足够震的她再也露不出一点笑容的小事。 “这样很好,咱们正打算结为亲家了,是该亲友弟恭些。” 帝渚一听脸色迅速沉下,重重放下酒碗,目光直刺而去。 “皇上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皇姐还不懂吗?” 目光所及的皇帝懒散靠着宽大的椅背,单手拖着下巴微微的笑,一字字从贝齿间挤出,好似挑衅。 “三皇子十分合朕的意,朕有意将永宁许给他,到时永宁嫁去凰鸣,他就是咱们的皇弟呢,关系可不就成了亲友弟恭?” 帝渚想都不想,断然反驳道:“臣觉不好!” 看吧,果然如此。 皇帝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这有何不好?永宁也到了嫁人的岁数,总不能让她一直待在后宫中长成一个老姑娘嫁不出去,对她对国都有失颜面。你是她的亲皇姐,本该比朕更忧心她的终身大事才对。” 这冠冕堂皇的话帝渚却是不应的,横眉盯着他步步不让。 “臣是她的亲姐,她的夫婿自该由她自己喜好挑选,还有臣时刻忧心着,总归不会委屈了她,便无须皇上搭桥牵线了,臣替永宁多谢皇上好意!” 没想到帝渚会公然驳斥他,一点面子不给他留,当着众多朝臣的面,帝渚这还是第一次让他下不了台,皇帝的脸面不太好看。 他心底着实不快,脸上仍维持了笑容不变,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 “凰鸣国繁,这三皇子也是人中龙凤,文武能才,莫非皇姐觉着他还配不上永宁不成?凤歌和凰鸣即将结盟,本就该是两朝联姻维持,同心共济,朕的其余姊妹不多,思来想去唯有永宁与三皇子方方面面最为合适,也不委屈她,有何不好?” 是啊,没哪里不好,甚至皇帝的做法是最正确的,如果换她也会这般选择。 选择用一个帝姬来换国家的安定与繁荣。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meimei,就能维持两国至少五十年的友好关系,这无疑是投出最少,报酬最丰富的一次交易,皆大欢喜,圆圆满满。 这时,帝渚忽然明白为什么从两方原本关系不佳的臣子们一夕之间相处和睦,气氛热烈,唯独三皇子心情不好,久等她不来后便喝了那么多的酒。 也许是当时唯他一人人力渺小,不能反抗所以才只能借酒消愁了。 借酒消愁,怕是她也可以试试了。 可惜她从来喝不醉。 皇帝的算盘打得真好,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这事问她看法,就是想叫她无话可说,只能憋屈忍让。 别的事她可以忍让,唯独这件,她不允许。 哪怕公然惹怒他,也绝对不允许。 下定决心的帝渚突地支身站起,高声陈述道:“谁说除了永宁没有合适的?永宁年才十六,岁数还算年幼,又比三皇子小了六七岁,臣今年二十有五,与三皇子不是最合适的么?” 语落,满殿皆惊,错愕相望,而三皇子喝醉了对外间的事一概模糊不清,仍是歪着头,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 姜涞震惊的仰头望着面前的帝渚,不知是该佩服她敢无礼顶撞皇帝的勇气,还是心忧过后皇帝气的恼火,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折磨他们这些为奴才的。 而帝渚并未注意到他,依旧坦坦荡荡,绝不退让的迎面直射而去,气势凛冽强悍,比起一朝天子的皇帝丝毫不输,反而有过之而无及,霎时震慑住了一殿中人。 臣子们顺着她看的方向一望,皆是一抖,只见正座上的皇帝嘴角的笑容一下僵住,森森冷意从皇帝眼中蹦出,戾气顿显,堪比狞笑。 皇帝定眼注看帝渚许久,心里的狠意弥漫汹涌。 “散宴。” 两个字从他齿缝逼出,声调冰冷赛腊月,音量不大,但话中强力压制的恼怒能冻的人骨缝发凉。 一场好宴不欢而散,事后皇帝‘体贴’帝渚劳累一日,便命她近来几日不用再入宫陪驾,只需待在府中好生休养。 帝渚被变相的禁足在府。 她也不在意这点小事,皇帝只能禁足她,不能对她再做多余,最多把她困在凰鸣人马离开后,就会放她出来。 而她相信那晚被自己这么一闹,皇帝虽然愤怒无比,但绝不会再提把帝渺和亲一事。 聪慧如他,心知只要他敢这么提,她次日就敢上书请柬自己和亲,到时迫于外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反对了。 帝渚的二十万军权在手,他如何敢让她去和亲给自己树立强敌呢? 皇帝不敢赌,其实帝渚又何曾愿意逼他? 好不容易两人之间逐渐好起来的姐弟关系,便因这事前功尽弃,甚至更差更恶劣,少不得今后皇帝恨她怨她,也许还想把她千刀万剐,吃rou啖血。 可这世间就唯有这一个至亲骨rou,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帝渺就是她的心头rou,就是她的命,为了她,帝渚便是粉身碎骨都不足惜,迫于无奈她也绝不能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