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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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吏部拟好告身和敕牒,姜皎便带着李林甫来了大理寺。 吴寺卿正在公廨悠闲地品茶,听闻殿中监姜皎来了,连忙出门来迎。虽然他即将致仕,不再掺和朝堂这浑水,可长安城并不太平,风口浪尖的,可不能随意怠慢了谁。这姜皎掌管殿中监,总领尚食、 尚药、尚衣、尚舍、尚舍、尚辇六局官属,虽与自己同是从三品,同品同秩,可人家不仅是天子近臣,听说更是太子心腹,这他可得罪不起。 一见姜皎,吴寺卿便连忙笑道“姜监怎么得空来了?” 姜皎也拱手笑着“还不是给这些个小辈cao心”说话间,随姜皎一同进来的一位年轻人连忙给吴寺卿行礼 吴寺卿问道“这位是?” 姜皎拉着吴寺卿坐下,笑道“这位是我的外甥,李林甫,长平王李叔良的曾孙” 吴寺卿接着话头道“嗯,果然一表人才,真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材” 姜皎状似不经意地说“诶?怎么不见卢少卿” 吴寺卿连忙命人去请卢凌风。 卢凌风一听是姜皎来了,顿时沉下脸来,他平素最厌恶趋炎附势之徒,这姜皎仗着亲家是宰相源乾耀又与昔日的临淄王交情不浅,时不时就替自家子侄讨要官职。他本想一口回绝,话到嘴边,又想起如今因着公主,自己与太子间生了嫌隙,那人正在气头上,可不能再给旁人递把柄了。卢凌风无奈放下手中的卷宗,不情不愿地去了。 卢凌风硬挤出一丝笑意行了礼,问道“吴寺卿,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姜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范阳卢氏果然傲气得很,怎么,无事本监便见不得你吗?” 卢凌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皱眉道“只是日前圣上命大理寺审理公主谋逆一案,确实无暇他顾” 姜皎起身,走到卢凌风跟前,负手而立“关于此事,太子殿下对你可很是不满,他说......” 卢凌风急道“他说了什么?” 姜皎狞笑着说道“说怕卢凌风是条吃里扒外的狗,故而让我外甥也做少卿,替他看着你” 卢凌风满眼不可置信,殿下果真厌弃他了?非但让人监视他,还让这厮跑来羞辱他。 姜皎看着卢凌风面上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高兴极了,昔日仗着太子的宠爱清高自傲,对自己毫无恭敬之意,如今失了恩宠,正好折了你那身傲骨。 吴寺卿心中暗暗叫苦,太子的人互相使绊子就非得让他在一旁当陪衬啊,姜皎得罪不起,难道卢凌风就能得罪了?没见卢凌风刚当大理寺少卿那会儿,东宫明里暗里给大理寺办案行了多少方便?他自问没那么大面子,还不都是因着卢凌风。伴君如伴虎,要他看啊,几句牢sao话算不得什么,只要官职权利还在便无大碍。 姜皎给身边的李林甫递了个颜色,李林甫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提高声调,确保周围的侍从能将话传出去“卢少卿,太子殿下口谕,着卢凌风严查公主谋逆一案,若有徇私,绝不轻饶” 卢凌风垂眸死死盯着地面,不让眼中的脆弱绝望被人看见,低声说了句遵旨便一言不发。 见气氛不对,吴寺卿连忙打圆场,让卢凌风先去忙案子,转过来又给姜皎打包票,一定会照顾李林甫。姜皎见目的达成也不久留,稍后便走了。 李林甫为了讨好自家舅父,自然是不会让卢凌风好过。他一到公廨就命主簿把卢凌风已经审理上报的卷宗翻出来,一个个细细查看,看完萧至忠的案卷,他心中便有了计较。 李林甫拿着卷宗来找卢凌风,当着众同僚的面将卷宗甩到卢凌风的桌案上,冷笑道“卢少卿,这罪臣萧至忠的案子是不是判的太轻了?哦~瞧我忘了,我记着范阳卢氏跟兰陵萧氏素来交好,那萧至忠也算得上是你远房表叔吧,啧啧,难怪了” 卢凌风凭白被他污蔑,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我卢凌风岂是那种因私废公之人?不错,我范阳卢氏确实跟兰陵萧氏有姻亲,可世家间互相通婚也是常事。再说判处萧至忠死刑,没收宅田家产难道还不够吗?” 李林甫狞笑道“不够!也要将其家人流放。”他见卢凌风面上怒气更盛,接着说“还有那殿中侍御史萧嵩可是萧至忠的子侄,他身在台谏难道就事先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或者说.....”李林甫顿了顿,盯着卢凌风,眯了眯眼,轻声道“他知情不报?” 不待李林甫说完那杀人诛心的一句,卢凌风立刻怒道“你胡说!”,正欲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左右同僚连忙将他拉住。 卢凌风稍稍平复心神,反问道“照你的意思,那侍御史,御史中丞,谏议大夫等全都该问罪吗?” 李林甫凉凉道“可这些官员都不姓萧吧” 卢凌风不再与他纠缠,正色道“可以上皆是你空口白牙的妄议,拿不出证据,便做不得数” 李林甫摇头失笑“证据?哈哈卢少卿啊卢少卿,你太天真了”转头对一旁作壁上观的吴寺卿说道“您看将萧至忠的亲眷流放岭表如何?”又摇摇头“还是去陇右道吧” 说完便起身离去,经过卢凌风身边时,轻声说道“在陇右道死得更快些” 吴寺卿左右为难,只好亲自去东宫请示,可不一会儿就又回了大理寺,身后还跟着志得意满的李林甫。吴寺卿一脸无奈地跟卢凌风摇摇头:“李少卿已经问过东宫了,就按他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