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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淮谢采(月左)】孤鸿(五)镜花水月h

    二人短暂缠绵了两日便分道扬镳,月泉淮继续西行去往苗疆,而谢采则往东返回百溪。

    在返程途中,谢采大至估算了下日子,挑开马车的布帘,唤来陈徽:“你将我在傲龙岛取出的圣物与香巫教有关一事传给浩气盟,引几个中原正道去往苗疆。”

    陈徽应下,但面露疑惑:“月泉宗主受伤颇重……”

    谢采摆手:“有悉达罗摩在,他的伤当无大碍。”

    陈徽觉得自家大人应当另有深意,但事关月泉宗主,他也不好细问,便直接领命办事去了。

    谢采望着马车窗外向后退去的群山,嘴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无机可乘?不,机会本就是可制造的。

    希达罗摩在邀请月泉淮前,与谢采先联系过。因而谢采早就知晓他打算邀请月泉淮试用天蚕茧。谢采亦是知晓,以月泉淮的性格,绝不会拒绝。

    天蚕茧一旦运作,必须持续运功不得间断。不知老东西此次气运如何呢?若被浩气盟那几个小辈撞上,事情可就有趣了,不是吗?

    上天确实又抛弃了月泉淮,正如谢采所期望的那般,月泉宗主在天蚕茧内练功的要紧关头被穆玄英等人打断,迫不得已只能提前破茧。功力虽大涨,但蛇毒等隐患已在体内埋下,不知何时便会爆发。

    试功完毕,并摆脱浩气盟那批人的纠缠后,月泉淮即刻撤回了月泉宗在苗疆的驻地。行踪已然暴露,此地聚集的江湖人士将愈来愈多,不可久留。

    他亦感觉到自身内力被提前破茧所扰,并不稳定,故而还需寻一妥善之地静静调养。若要返回在北地月泉宗,则需横跨中原,路远迢迢,变故太多……

    此时,一声嘹亮的啼鸣之声响起,搅乱了月泉淮的思绪。放眼望去,原是一只通体流光翠羽的孔雀失了方向,无意间闯入了驻地,正好落于月泉淮身边。

    爱美之心,万物皆有。许是那孔雀也被月泉淮的姿容所惑,徘徊几步后,竟绽开绚丽的雀翎对眼前人羽扇屏开。

    凝视着那一束束华美招摇的尾羽,月泉淮略微有些失神,记忆深处的那人,渐渐浮现……

    那人如今应在百溪?从苗疆东去百溪。比直接前往龙泉府近上许多。南地偏远,沿途人烟稀少,可掩人耳目。而且百溪有海船直通渤海,自己若要再返回北地亦是方便不少。

    那便先去百溪暂做休整吧……

    孔雀见月泉淮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以为他对自己也有意,拍开翅羽正欲靠近之时,猝然一道劲气穿喉而过,将不明所以的它击倒在地。

    孔雀睁大着眼,迷茫地看向月泉淮。赤红的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在它身下淌出一汪血池。血池不断扩张,将那还未收起的雀屏寸寸没过,染上殷红之色……

    是啊,这才是尾羽该有的颜色……

    月泉淮欣赏了片刻眼前的“景致”,随即旋身步入营帐,吩咐弟子准备拔营启程。

    ……

    谢采对月泉淮的到来早有准备,百溪几大地头蛇帮派之间的争斗日益胶着,能有月泉宗主坐镇助势,自己也会轻松不少。

    南方多山,月泉淮一行人到达时,已是暮春三月,百溪又是温暖之地,自是繁花锦绣。月泉淮便是踏着满镇的春日芳菲再次出现在谢采的面前。

    彼时,天色向晚,暮霭流散。

    “月泉宗主可大好了?”谢采轻摇折扇,绮霞之下,眼底眉梢尽是笑意。

    “已然痊愈,令谢会首失望了。”月泉淮大步流星走至谢采身侧,抬眸与之对视。

    “谢某冤矣。月泉宗主无恙,在下分明是满心欢喜。我意拳拳,可惜月泉宗主体会不能。”谢采故作埋怨。

    “哦?那老夫便要验一验谢会首的‘诚意’了。”月泉淮欺近谢采,在他耳畔低语。

    谢采面上笑容一滞,扯开话题:“月泉宗主一路cao劳,还是先与宗内众人用些饭食,稍作休息后,再做其它……打算。”

    月泉淮并非急色之人,如此只是逗逗谢采罢了。见他这般也不再继续,展颜一笑,便越过谢采领着月泉宗弟子朝院内走去。

    谢采处事圆滑,虑无不周,将月泉宗上下安排得妥妥贴贴。当晚便设宴招待,席间宾主尽欢,众人对他交口赞誉。

    散席后,谢采不愿直接随月泉淮回房,便借口拉着对方于别院参观,以做拖延。月泉淮也不点明对方的心思,任由谢采带着到处游逛。

    此处是谢采私家别院,早在他尚在蓬莱之际就已备下,格调承袭了他一贯的雅致风流。

    院中引活泉为池,清浅澄澈,空明如镜,映皓然朗月,浮光跃金。池边种有四季花木,时节流转,景致不同。当下春深,李白桃红、杏雨梨云,又有垂柳依依,飘絮如雪,正值最美之时。

    暖风娇俏,徐徐而来,拂过池面月影,又曳动满庭芳草,兜兜转转才撞入院中二人的怀中,送上一捧香风花雨。

    美景当前,两人不由在池畔驻足。

    “谢会首颇具雅趣。”月泉淮赞道。

    “过奖,难得能讨月泉宗主欢心,这院子便赠与您了。”谢采投其所好。

    “老夫又不久居百溪,要这院子有何用。”月泉淮轻声一笑,迫近谢采道:“若要真讨老夫的欢心,这小小别院可不够。”

    谢采知今夜无论如何也避不过,索性放弃抵抗,顺从地执起月泉淮的手,欲将他带回房,却发现对方不为所动。

    谢采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月泉宗主?”

    “今夜月明花满,回房岂不是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月泉淮逼得更近了,话语间呼出的热息喷在耳侧,烫了谢采的面。

    谢采望向月泉淮,挣扎道:“室外……可能会有护卫路过……”

    月泉淮可不会有怜惜之意,抬手抽开谢采的衣带。朱红羽衣被剥落,坠入清池之中,“那谢会首待会儿忍着些,别把他们招来了。”

    谢采试图摁住月泉淮到处作乱的双手,犹豫道: “可……药膏……在屋内……”他这具身体一向干涩,两人若无外物润滑,很难成事。

    月泉淮哪里是谢采能够制住的,他直接撤下谢采身上最后一片布料,握上对方尚未挺立之处,调笑道:“那便辛苦谢会首自行吐些春露了。”

    他太过熟悉谢采的身体,手上揉捏taonong之余,还欺身吻上谢采的颈侧。濡湿的噬咬燃起绵绵密密的痒意,由颈扩散至锁骨,由锁骨再蔓延至胸膛,最后在那茱萸一点引爆,炸起惊颤连连。

    “唔嗯……别……”完整的话语都无法再说出口,胯下瞬间涨起,铃口开始渗出点点甘露。腿也软了下来,谢采死死抓住月泉胳膊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月泉淮很是满意对方的反应,见谢采难以站立,难得好心将人放倒于池边的鸢尾丛中,解了自己的外衣铺于他身下。

    谢采仰面躺于花海之间,夜幕中那轮皎皎满月直落眸中。瞬间,一道身形覆上,顶替圆月,占据了谢采的双瞳。清辉之中,那具如玉身躯似拢月华,谢采一时难辨这人与皎月究竟孰更清亮。

    此情此景,连横于胸口那道疤痕也褪去了狰狞,恰如一朵冶艳的红山茶绽放于月下。

    花香靡靡,熏人欲醉。

    月泉淮敛眸望着身下人那迷离的神色,面上也柔和了几分。手上加速揉了揉对方那处坚挺,榨出更多露水后,就着露水的润泽,手指向下探入xue中。毕竟两人分开已久,贸然进入,此处怕是承受不住,还需耐心些。

    那久未有过的情潮从xue内深处腾起,跟随着月泉淮指尖的律动在谢采体内翻涌。

    早已识得此中滋味的他,毫无抵御之力,又旷了几个月,最是敏感之际,刹那间便被抛入林霄。就当他将将要触到云端之际,那处浪潮猝然被撤去,徒留无底空虚。

    为何……为何停下……为何不给他……谢采被强行从欢愉中扯出,眼中满是困惑与渴求。

    “别急”,月泉淮释放出早已胀痛的欲念,蹭了蹭谢采铃口新吐的甘露,而后借着湿意寸寸抵入。

    “呜……”,好胀!谢采急剧喘息,努力放松下身才将这粗物含下,他面色绯红,脖上青筋凸起。

    月泉淮亦不好受,他在谢采之后也未有过其他人,素了许久之后陡然被如此紧窄软滑之处裹纳。销魂蚀骨之感直冲神识,让他不得不停下侵入,暂时给了两人喘息的空间。许是他也被暖香熏醉,只觉身下人似乎越发的诱人了……

    最先耐不住的还是谢采,身体虽被填满,可心中还是空荡一片,内里的欲念非但没有得到慰藉,反而愈涌愈烈。他缩了缩xuerou,抬高腰臀,意图将对方吞入更多。

    这动作落在月泉淮眼中,近乎于挑衅,他不再等待,掐住谢采的腰身,深深挺进,直直贯穿了那张贪食的xue口。

    “啊!”这一下来得太过凶猛,激起谢采一声惊呼。月泉淮未留任何间隙,沉沉重重的撞击接连不断,迅猛而急促,带着磅礴气势,一下下精准顶在xue内最为脆弱敏感之处。

    方才还处于饥渴之中的谢采被猛然撑满,对方却全然不顾他还能否承受,以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将极致的快慰灌入谢采体内,一道白浊从谢采身前喷涌而出,终于送他攀上了那九重云霄。

    谢采高潮时的不断挛动的甬道亦让月泉淮自食其果,那处软热紧缩,迅速翕合吸吮的xuerou缠上胀热的茎身,生生将月泉淮的精水也绞了出来,射入了xue内深处。

    “谢会首今夜好生热情。”月泉淮也很兴奋,方才出精,可埋在谢采体内的欲望又再次膨胀,威胁着还在瑟缩的xuerou。

    “别……让我……缓缓……”谢采尚未平复又被顶住要害,不禁求饶。

    月泉淮只是莞然一笑,并未应答。他长手捞起谢采瘫软的腰身,以两人的交合处为支撑点给对方翻了个身,随即将人拥入怀中。

    这一番动作又是惊起谢采的低吟阵阵,这新姿势让月泉淮入得更深,似要将谢采钉在自己腿间。

    月泉淮光裸的胸膛紧贴着谢采的后背,对方一下下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肌肤敲在谢采的心头,使他原就不稳的气息愈加乱了。

    可对方还未放过,月泉淮抱着谢采,挪到池边。月辉下如明镜般的池水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清晰映在水面。

    “谢会首真该看看自己在老夫身下这般yin浪的模样”,月泉淮在谢采肩头咬了一口,用疼痛逼迫对方睁开眼。他还坏心地微微前倾上身,让谢采可以轻易看见自己被侵入之处。

    谢采本就瘦削,此前所受的内伤让他又清减了几分。此时他看见水中自己那清瘦的腰腹上赫然浮起了一根奇长可怖的巨龙,随着月泉淮的起落,那巨龙在他体内沉浮游走,翻搅起体内快慰的云雨。

    巨龙右侧便是那枚“淮”字刻痕,那刻字亦随着主人的抛耸taonong在谢采的腹上簸荡。

    月色满溢,水中影无比明晰。

    下腹昭然的“淮”字刻印,xue口进出的粗犷巨龙,体内奔腾的至极快感,身后强势的结实桎梏,耳畔回荡的低沉喘息……

    四面八方,五识六感无不向谢采猖狂地昭示,是谁在占有玩弄他,是谁在赋予他这如跗骨之疽般的快意。

    又一阵晚风袭过,池边坠花簌簌,落了谢采一身桃红花雨。花瓣又因二人的起伏而滑入池水,却将点点媚色烙在了肌肤之上。

    “太……太多了……”谢采的呻吟声都染上了泣音,手中紧紧攥住身下的鸢尾,折碾了满手花汁。下一瞬,指尖就被强行掰开,残花跌落,一只大掌覆上,插入指间缝隙,十指相扣。

    不要了……受不住了……谢采不愿再看水镜前那yin靡的画面,侧脸躲过,却正好与偏头望向他的月泉淮视线交汇。两人眼中都毫无清明,只余赤裸而又原始的欲色。

    鼻息交错,不知是谁先主动,二人唇齿相贴,口舌交缠……一番风雨又添雷鸣。

    池边的捣弄撞击愈加激烈,水花四溅,水面都似沸腾开来。最终,一道弥天盖地的巨浪伴随着闷在喉间的尖叫腾空而起……

    夜色又回归了悄寂,唯有激浪落下时的涟漪在池面圈圈漾开,冲乱了那镜中倒影,推倒了池中落花,零散了水中皎月……

    镜花水月……

    皆是虚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