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怎么办?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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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看门店很小,但是走进去后发现里面很长,中间一列摆了整整齐齐一排木制桌椅,两边是过道,里面人还挺多。几人进去,一些头戴工地帽的和脑袋上不戴帽的纷纷扭头来看。 “会一~会一~会一~”几个二五仔翘着二郎腿冲段清他们吹口哨。李潇燃笑起来,走在最前面也冲他们吹口哨。 段清几人落了座,李潇燃坐在段清对面,指着用透明胶带粘在桌上的粉红色菜单说:“这家炒粉干好吃,生煎也不错,可以都尝尝。” 段清点点头,抬眼瞧见小甜冲她投来嫌弃的目光。 段清:……我累了。 她说:“那就要炒粉干,然后生煎,再来碗赤豆汤吧。” 小甜坐在和李潇燃一条的横条长凳上,双手抱着胸,翘着二郎腿离桌子远远的:“你晚上都吃那么多吗?” 段清揉揉太阳xue,有点头疼,但毕竟人是李潇燃带来的,也不好说什么。结果李潇燃突然冷声道:“你不吃就给我滚。” 小甜愣住了,她冲李潇燃不可思议道:“你、你为了她凶我?” “怎样?”李潇燃气场变了,他很冷淡很不耐烦,戾气也很重,“我不想说第二遍,你不吃就给我滚。” 小甜吓住了,她抱住自己,浑身发凉。 段清也愣了。 衣逐闲倒是很淡定,他伸出左手到李潇燃眼前,点了点菜单说:“我和段清一样。”用的中指。 李潇燃注意到了,扑哧笑起来:“哎呦喂,逐闲呐,买戒指了?” 衣逐闲勾了勾唇:“段清买的。” 李潇燃笑得更大声了。 段清:……妈的。 段清耳朵根红起来,别过脸,假装听不到。李潇燃问都没问小甜要吃什么,伸手叫了小二:“小二——!”帘子后面跑出来一个女生,她穿着脏兮兮的围裙,裹得很严实,脸上有点灰尘和淤青。 她是白文。 段清倒吸一口凉气。 白文显然也看见了她,一时间,她的脸上可谓是精彩纷呈,愤怒、憎恶、恐惧、悲哀、仇恨……她也看到了衣逐闲,这个她曾经暗恋明恋追求很久的男人,最后竟然伤她最深。 李潇燃看到白文,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实话,如果他知道白文在这儿再就业了,说什么也不会带段清和衣逐闲来。 衣逐闲前段时间实在太阴沉,每天工作就跟玩命似的,自己也跟着受累加班加点快两个月,眼看着事情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就又一副要出点什么岔子的样子。他不耐烦地皱起眉,突然痛恨起自己为了点破钱怂恿衣逐闲去水上乐园。 “怎么是你?小林呢?”李潇燃道。 “你认识我?”白文咬着牙问。 “不认识,但我要小林。” 白文手指攥紧了围裙,声音有些发抖,以前谁敢对她这样说话,真是落汤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小林在里面休息呢,我和他轮班。” “叫小林来,就说他燃哥来了。” “……行。”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说什么也不能丢,她爸还在衣逐闲手上呢。想起她爸,白文又看了一眼衣逐闲,这个男人就像从来没见过自己似的,淡定地瞧着手里的戒指,时不时看一眼身侧的女人。 她恨,她真的恨。 这么多年,衣逐闲没有哪怕一刻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过,如今终于停留了,却全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像是什么也看不见。 小林打着呼噜睡了一半,被白文用力拍着肩膀叫醒,他拧起眉,很不耐烦地叫道:“干嘛!现在不是我休息吗?!” 白文连连受气,也怒了:“外面有他妈的什么燃哥找你!你冲我发什么火!” “燃哥?!”小林从躺椅上跳起来,一把抹了嘴角的口水就冲出后厨:“燃哥!!!” “哎!”李潇燃站起来接住朝他飞扑过来的小林,拍拍他的后背:“乖儿子,想我没?” 小林抱着李潇燃笑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想!想!我可太想了!”他松了手看着李潇燃:“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来看看你。”李潇燃把头上的GUCCI墨镜摘下戴到小林头上,“顺便吃饭。” 他对兄弟的态度真的好太多,竟然还会顺着人说话。段清吃惊地看向衣逐闲,冲他挑了挑左边的眉毛,眼睛瞥了眼李潇燃,衣逐闲好像看懂了,他冲段清点了头。 卧槽。段清咽了口口水,心里暗暗吐槽。厌女型渣男? “燃哥!你以后可要多来看我啊!”小林乐滋滋地摸了摸头上的墨镜,又给了李潇燃一个熊抱。 “哎一定一定。”李潇燃笑起来,“你先给我上点东西,我朋友都饿了,要三份生煎三份粉丝,再来三碗赤豆汤。” “哎哎,好嘞好嘞!” “阿、阿燃。”小甜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生怕力气大点就会惹他生气的样子,“我、我呢?” “哦,你。”李潇燃瞟都没瞟她一眼,冷道,“你晚饭不是吃得少吗?干脆别吃了呗。” 段清闻声都抖了一下,好家伙!!这么讨厌女的怎么还能是直的??? 她突然觉得妹子很是可怜,于是她又给衣逐闲使眼色,衣逐闲一直注意着她,她的小动作当然也都接收到了,他慢慢闭上眼又睁开,示意自己知道了。 “潇燃,差不多得了。” “嘁。”李潇燃不屑地切了一声。 衣逐闲对着小甜点了点菜单:“你自己点就行。”当然,又是中指。 小甜感激地眼泪水都要流下来了,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然也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 “衣先生,您的戒指真好看啊!这是BUSHIADENG家的吧?那家戒指很贵很贵的!”她觉察出衣逐闲和段清的关系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她没说什么段清很爱你之类的,“能送这么贵的戒指,段清肯定很重视你!” “嗯……”衣逐闲笑起来,爽了。 收到小甜向自己投来求助目光的段清说:“小甜,你看下吧,想吃什么?” 小甜感激道:“好,那个一份生煎,一碗赤豆汤,谢谢!” 小林跟王叔说了一声就进后厨忙活去了,他看到白文躺在自己的躺椅上,气不打一出来:“又不是你休息的时间,你为什么躺着?” 白文抬眼道:“他又没叫我干活,我为什么不能躺着?” “王叔好心把你招进来是让你躺着的吗?本来店里就不缺人,你还三番五次地给他找麻烦!真是惯的你!”他拿起一把扫帚向白文扫去,“起来!去收拾一下他们吃剩的桌子也好!” 白文被他扬起的灰尘刺激地连连咳嗽,她红着眼跳起来:“我吃你的喝你的?!我拿的都是王叔给我的有你什么事!?” “你也知道都是王叔给你的!?王叔照顾我对我有恩!我就是看不惯你因为王叔善良就欺负他!”他扫得更起劲了,“你到底去不去?!再不去我真要让王叔把你开除了!” “开除开除一天天就他妈开除!”白文狠狠踢了一脚扫帚,“别他妈扫了!我去!”小林这才停止扫地,他嘟囔着:“你早去不就好了,后厨都要重新打扫了!” 白文气得狠踹他一脚,小林吃痛,弯腰揉着腿叫起来:“你干嘛你!”白文冲他狠狠比了个中指,道:“你戴这个墨镜真是丑死了!”说着大力掀起帘子走出后厨。 白文出来,刚好和给他们端炒粉干的王叔碰上。王叔把炒粉干一盘一盘放在桌上,说道:“小文呐,后面两桌客人吃好了,你去把桌子收收吧。” “知道了,王叔!”白文把地板跺得震天响,有的工人剔着牙回头打量她,被她狠狠剜了一眼。 段清也被她瞪了,但是衣逐闲站起来挡住了她的视线,他接过王叔手里的盘子,第一盘就递给她,段清抽了桌上竹筒里的筷子,尝了一口。 “哎,好吃哎!” 包菜丝脆甜,鸡蛋火腿料足,炒粉丝鲜辣适宜、润而不油。段清眼睛亮亮地看向衣逐闲。 “是吧小姑娘!”王叔得意地笑起来,“老汉我炒了好多年嘞!有很多客人不住这片区了还会经常跑回来吃!”他指了指李潇燃,“小燃就是其中一个哈哈哈——” “那还不是因为王叔你炒得好吃?”李潇燃也笑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爽朗,像个青春阳光的高中生。 李潇燃抽出筷子往桌上敲了敲,戳戳平,大口吃起来。 衣逐闲在段清的注视下也尝了一口,道:“不错。”段清听见他的评价,松了口气笑起来,吃起自己的粉丝——如果没有被小甜火热注视的话。 “哈哈……”段清抬起头看她,“小甜你要不要来点?”说着抽了一双筷子递给她,把自己的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可以吗?”小甜惊喜地眨眨眼,接过段清的筷子吃了她盘子里的粉丝一口,捂着嘴眼睛也亮起来,“真的好吃哎!” 段清看着她一口接一口吃自己的粉丝,举着筷子挑挑眉。 什么鬼,李潇燃这金主这么抠搜的吗?饭都不给人家吃饱?瞧把孩子饿的。 衣逐闲看她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吃段清的粉丝,不满地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盘子,小甜一吓,挂在嘴边的粉丝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没事没事!”段清解起围来,“你吃吧,我吃衣逐闲的就行。”说着屁股挪地离衣逐闲近了些,低头吃他的粉丝。 衣逐闲握着筷子的手一滞,偏头看着段清吃粉丝时一鼓一鼓的两颊,好像只仓鼠,忍不住笑起来。 “嗯,你吃吧,她吃我的就行。” 李潇燃吃着粉丝感觉像在吃什么粮,他一噎,嘴里最后一口粉丝差点呛到,红着脖子冲后厨叫起来:“小林!赤豆汤怎么还没好?!” “哎来了来了!”小林端着一个大餐盘放到桌上给他们上菜,“这是你们的赤豆汤和生煎包,请慢用~” 生煎包圆鼓鼓的,撒着葱花芝麻看起来很是诱人。 感觉衣逐闲没吃多少粉丝,段清停下筷子,端了一盘生煎包给他:“尝尝,看起来还不错。”衣逐闲点点头,筷子夹起煎包咬了一口,只一瞬汁水涌出来,他微皱起眉筷子一颤,煎包重新掉回盘子里。 “卧槽!”段清吓得直接站起来,“水!水!”她端起冰的赤豆汤吼道:“张嘴!!”说着往衣逐闲嘴里舀了一勺,满脸的心疼和担忧,“逐闲,怎么样了?张嘴我看看。” 衣逐闲顺从地张了嘴,舌尖被烫出不小的燎泡。 “卧槽……”她一时间克制不住脾气恼怒起来,转头看向小林,“你为什么不说是灌汤的?!”他妈的她还让衣逐闲吃了第一口,真是该死! 小林一下慌了,拼命摆摆手:“对不起!我给忘了!” 李潇燃挑挑眉。这衣逐闲前阵子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如今看来也不完全是单相思嘛,瞧这就他妈给烫了一下,可把人心疼的。 李潇燃指指外边,道:“段清,门口有水槽,你带逐闲去处理一下吧。” 段清点点头,担忧地对衣逐闲说:“走吧。” 衣逐闲冲李潇燃眨了一下右眼,和段清出去了。 小林哭丧着脸叫起来:“怎么办啊燃哥,我真给忘了,我以前都会说的!‘灌汤的,小心烫’……” 李潇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小林子,你逐闲哥他不仅不会怪你,甚至还他妈想谢谢你。” 王叔看着他们出来了,笑着喊起来:“吃好了呀?这么快?”段清拉着衣逐闲摆摆手:“不是不是,被生煎包烫去了。” 王叔讶异地挥着锅铲道:“啊呀真是不好意思!小林没和你们说是灌汤的吗?” “没事没事王叔!” 门口吊着昏黄的灯泡,段清领着衣逐闲走到一个青石板围着的水槽前,给他拧开老式水龙头,衣逐闲俯下身,吐出一点舌尖,凉水冲过他嘴里的燎泡,顺着喉结股股流下。 等他站起身的时候,胸前已经浸湿一片了,薄薄的白衬衫沾着水,在暖光下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肌。衣逐闲扯了扯胸口的白衬衫:“段清,湿了,怎么办。” 段清心口一跳:“能、能怎么办!回、回家啊!” 他轻轻拭去嘴角的自来水,段清给他买的戒指在暖灯下闪着光。 “嗯。我们回家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