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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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我们愈吻愈热。 他的唇齿微凉湿润,我们在彼此的气息间融化,被远处的潮汐淹没,被长夏的日光晒透,裹上晶莹的海盐,化作初生的飞鸟,以为天堂是海水的倒影,于是义无反顾地坠入海中。 奥西文闭着眼,吻得忘情,修长的双手捧着我发烫的脸,颤抖的眼睫哆哆嗦嗦刮蹭在我的脸侧,以至于我很想看他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样的风情。 他颈侧散发的特殊香气越来越浓郁,像是完美匹配的安慰剂,我只觉得不够,掐住他的脖子,拢至下巴,还想要更多他的味道。本来还算克制的吻逐渐变成互相啃噬,导致我们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 我摩挲着他细嫩的耳垂。他本来白到有些透明的耳廓如今已经红得彻底,冒出了细闪的小鳞片,唇舌从主动邀约变为犹豫不前,被我重新探入口腔。 不准躲开我。 再躲就杀了你。 等我意识到我心中的出格想法后,我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我疯了。疯得很陌生。 那一刻我不是谨小慎微,无欲无求的伊薇特小姐了。我不知道我是谁。一个精神病患者。还是一个色欲熏心的俗人。又为什么会对一条萍水相逢的鱼有如此厚重疯狂的占有欲。 这个吻让我想到了很多曾经不可得之物,又熟悉得像是失而复得。我像回到了遥远的,或许是几个世纪前的故土。 在那绿眼睛小孩破门而出,指着我们尖叫的时候,我们已经吻了至少十分钟。 几乎是同时,我松开他的下巴,奥西文推开我的肩。 一瞬间我又变回了原来的伊薇特。脸烫得可以连续烤十个龙虾。 我看到他通红的,睁开的眼睛,里面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们互相避开对方的视线,各自平缓呼吸。 他的头发依旧卡在鼓风机里,被他自己捏着发尾硬生生拽断了。 几缕碎金般的发丝失去了束缚,被扬进了风里,消失不见。 ”卢卡斯,我们回去。“ 奥西文几乎是在逃。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叫卢卡斯的小孩侧身,让奥西文进门,又站在门口看了我一会儿。 ”啧啧啧。“他插着腰,头摇得像拨浪鼓。 “道貌岸然的伊薇特,其实你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么好色。只是你不承认罢了。” 不等我解释,他就立刻嘻嘻哈哈跑到屋内,把门关上了,然后又跑到客厅玻璃窗前朝我扮鬼脸,把屁股对着我放屁。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个很不靠谱的想法。 卢卡斯就是泡泡。 不可能。 我立马否认。可这小孩的部分行为真的很像我那只栩栩如狗的小猫。 可巫师猫没有灵魂。而那个叫卢卡斯的小孩很明显是奥西文的什么人,不可能没有灵魂。 突然,我看见了泡泡。它无精打采地在沙发上躺着,又被卢卡斯抱了起来举得很高转圈圈。 我宛如一个孩子被绑架的年迈老人眼巴巴站在玻璃外。 泡泡不见往日嚣张,看到我之后也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奥西文走了过来,抱走了泡泡,回了卧室,卢卡斯跟了过去。 泡泡似乎完全不care我。我心碎成玻璃渣。 回到车里,我慢慢沿着山路开回家,车里广播放着《i wanted to leave 》,正如我此刻悲痛欲绝地离开了。 老妈问我怎么进酒搞这么慢,又问我泡泡去哪了,她给泡泡买的猫罐头到货了。 我说泡泡要在别人家待几天,过阵子回来。 这一阵子的客人都挺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周哈洛施大暴雨的原因,背包客们一传十十传百都不敢来了。 老爸终于落得清闲,又重新抱起了吉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弹唱他自己写的曲子《伊达尔的故乡》。 “亲爱的伊达尔,窗外又飘起了雪。 雪势越来越大,正如你日渐浓重的乡愁。 你想起了母亲的爱抚,此刻一片雪花恰巧落在你的肩头。 你不禁猜想,这片雪花是否来自你的故乡。 你询问路人,北半球的溪流要多久才能变成南半球的雪。 南半球的自己又要多久才能重返故乡。 挪威的水神听到了你的思念,于是南半球的大雪下了整整十年。 十年过去,亲爱的伊达尔,你是否已经回到故乡。” 我站在吧台,给今天唯一的客人调鸡尾酒。 老爸的嗓音低沉温暖,宛如冬日壁炉里的温暖松木,听得让人昏昏欲睡。 娜娜下楼,说老姐我想喝杯爱尔兰咖啡。 我说好,但威士忌刚用完,你坐这等一下。 我去后厨拆刚进回来的威士忌,顺便又拿了些咖啡豆,大包小包地回到吧台。没想到扫帚小姐打扫累了,横在门口睡着了,我被她绊了一下,立刻用魔法将东西悬空,自己被扫帚小姐迎头一击。 娜娜笑我狼狈的样子,又悄悄溜到老爸身后,把老爸吓得跳了起来,吉他发出一声剧烈的噪音。 老妈听到动静,提着围裙要追着娜娜跑。 我笑了笑。 对我来说,这就够了。我的家人就是我的一切。即使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都是这般光景,我都觉得是很好很光明的未来。 突然,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挤压感,海水的味道突然无比清晰。 我看着窗外艳阳下的海,是我压力太大了吗,出现幻觉了。 我给自己调了一杯柠檬薄荷水,午后确实让人容易困倦,我努力保持清醒。 可挤压感越来越强烈,我仿佛整个人掉进了一片温暖紧致的沼泽。 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这种感觉,反而觉得非常舒适,像是把我所有的压力,恐惧,疑惑,担忧这些负面情绪全都排挤走了。 正如老爸歌里唱的,我像是伊达尔回到了久违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