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福瑞到底是谁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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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浴缸里被砸到脑袋的感觉并不好。 “呃………”我揉揉额头,重新接上网路。 编码已经整理的差不多,打包之后我就直接发给了提姆。 从冰凉的浴缸里爬出来,我顺手把数据线绕了几圈挂在浴缸旁边置物架的小钩子上。 “瞧瞧,是哪个小哥这么上相啊。”双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我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金发的青年笑的轻浮,视线飘来飘去的不知道在看哪。除去浑身挂着的水珠外,引人注目的就是手臂和锁骨上嵌入皮rou的金属结构。哦,还有脖子上的项圈。 我抬手摸了摸镜子上自己的脸。 “就是这股劲,V。”我说。“你大名鼎鼎啊。” “嗯?”已经有段时间没打理过的头发,发尾已经遮挡住了耳后的接口。 之前都没注意,这样的话头发丝可能卡到神经插槽里面,导致连接受阻不说,被项圈压在脖子上还很闷。我看到了整齐摆放在旁边的剃须刀。 按理说应该是电动的吧……真是有钱人细枝末节的复古。 我用水把过长的发尾打湿,再从发根往上推。眼看着自己的碎发落在水池里,我还是有点心疼的。 “哼——哼…..”不一会儿,原本干净的能反光的水池底部就被金色的碎发覆盖。 “……让我们看看———” 我往后退了几步,把额前的头发全部向后脑顺过去,转了转脑袋。后脑剃过的地方摸起来刺刺的。 “不错。”我耸肩,顺手把剃须刀扔回洗手台上。 剃须刀的刃面磕在大理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走出浴室,套了件衣柜里翻出来的裤子后,我仰倒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抬手遮住了眼睛。 “晚安。V。”我说。 早上。也有可能不是早上,鬼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醒的。 脑子里铃声突然响起。 我迷迷糊糊睡睁开眼,看到了联系人的备注。 “老兄……..现在才几点啊……” 皮下护甲向中枢神经发出警报,原本模糊的网膜上,歧路司的UI跳动的频率接近峰值,冰冷的红色轮廓标识出的人形几乎布满了我的视野。 也就几秒钟的事,我猛的侧头躲开身上人捅向左眼的刀尖,一看就是上等品的羽绒在裂口处逸散开来。 我caocaocaocaocao——— 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就是本能和肾上腺素在帮我做决定了。螳螂刀割开血rou的声音就像一元店的披萨被撕碎,既不利落,也不干脆,生硬的跟他妈生嚼塑料似的。冰凉的血液混着鬼知道是脑浆还是什么玩意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嘴里多了点咸腥味儿。 “cao!”我抬腿把身上这具脑壳开洞的尸体踢开,狠狠地啐了口吐沫。恶心死了。我一边想着之后一定要找时间去把这里的垃圾食品吃个遍,一边抬头快速标记了剩余的几个人。 无论到了哪里,这种事都不会变,你杀他,我杀你的。要是把我的这些经历拍成个片,说不定完播率还没扭扭街的毛片高呢。 等到我清理完了那几个猫头鹰福瑞异装癖,我才注意到提姆发的信息就是“小心猫头鹰”。 「太及时了,朋友;)」我给他回了一条,却没有得到答复。加上刚才地下室——蝙蝠洞的一声巨响,就算是我,也该咂么出味儿不对了。 “你最好还活着,老兄。”我在脑中拨通交流内线,祈祷不要创下委托人快速死亡的新纪录,顺带一提,目前的记录保持者是个rou上冒火的傻逼。可怜的家伙,那天正好碰上大堵车。 大厅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砸的七七八八了,那个拿桶砸我的家伙正被两个猫头鹰缠得脱不开身。 考虑到付钱的不是他,我给其中一只下了个连带传染就继续往地图上的定位赶了。 在我距离委托人定位只有一墙之隔——甚至可以听到对面传来的爆炸似的声响——的时候,我认识到一个十分不妙的事实。 那就是这个哥特建筑里的小机关,我完全不知道怎么用。我的意思是,地图会给我定位,不会帮我解谜啊。 在尝试黑入打开无果后,我恼火的抬脚踹了一下书架。它开了。 好,我要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已经开发出有字母特质的家具了。 “小先生,火一会儿再发……底下….需要点帮助……” 尽管滋滋的电流声和爆炸杂音混在一起,贯穿内线,就像剪烂了的超梦,但我认出来那是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啊?听起来十分的——不妙。”我侧身躲进石壁的阴影里,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猫头鹰人冲下石壁,加入烟雾弥漫的战场。碎石的粉尘和燃烧的黑烟让直接观察变成奢望,只能凭借刚刚的扫描出来的红色轮廓判断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是——蝙蝠吗?”我忍住揉眼睛的欲望,快速查看了定位。不错,韦恩就在那群飞起来的蝙蝠后面。 我从石台上一跃而下,在落地前收腿缓冲,稳稳地落在布满血渍的地上。有几个猫头鹰人在地上翻滚着驱赶纠缠不清的蝙蝠,而我的委托人,雇主,布鲁斯·韦恩,除了那个有尖耳朵的面具外,装备齐全的站在一堆散落的装甲中间。 “真酷!”我夸他。他抬手向我,准确来说是向我身后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的猫头鹰人扔了个带电火花的飞镖。 我回身抬腿把那东西踹倒,然后踩断了他的脖子。 “你还有事,对吧?”我甩了甩螳螂刀上的血和碎rou块,传了个文件包给他,“这里是emp冲击程序,刚发现这些异装癖的脑电流是普通人的几十倍,如果挨上一发这个,肯定不好受。”我想了想,加了句,“这个算委托附件,不收你钱了。” 他的表情很神奇,疲惫和愤怒中带着无语。很难想象一个标准意义上的爹地型人物会有这种表情。 总之,扫尾工作结束之后,我帮助阿尔弗雷德冰了一具尸体。这句话听上去似乎有点恐怖,但事实上,是十分直白的表达。 我的雇主在驾驶那辆高科技的车离开时撞翻了一个企图逃跑的猫头鹰人,而我帮管家大人冰的尸体就是他。 就当我想放松一下,把自己放进大厅里唯一完好的沙发上时,我的雇主回来了。 布鲁斯·韦恩看上去十分疲惫,他摘下面具后就没分什么注意力给我。我也乐得自在,考虑到回床上睡觉已经不可能了,我决定在这个幸存的沙发上对付一夜。 早晨。这次我很确定是早晨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条毯子,思考了一下,我主观认定是管家大人帮我盖的。毕竟裸着上半身确实有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