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5车,吴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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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O秀A结婚提及 Chapter Text 要心平气和地记下这件事很难。简单来说,就是我和我多年的暗恋对象上了床,并且还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上法。 事情要从我去北京后说起,当时小花和秀秀这对包办婚姻的少年夫妻一边嘲笑自由恋爱的庸人自扰,一边尽给我乱出主意。小花哄我玩了一次大冒险,秀秀则给我推荐了两瓶香水,让我把主调是沙漠玫瑰的送给闷油瓶,主调是云杉的留给自己。我心说又不是你们资产阶级姐妹花,两个大老爷们喷什么香水,再说这有什么文化内涵,请以你的气味呼唤我,我也以你的气味呼唤你吗?老子鼻子都废了,呼唤个鬼啊。 但要不显得唐突又暗示到位,气味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正好家里还缺绿植,我回雨村的时候就七七八八地挑了一些。到家先把别的花盆摆好,抱着那盆沙漠玫瑰推开了闷油瓶卧室的门。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下子非常尴尬,只好像个上门推销的花店老板似的告诉他这花很好养,不用浇水,多晒太阳就行了,放在,放在飘窗就可以了。 他显然没在听,眼神里的探询意味十分明显,我强作镇定地补充理由:“净化空气效果很好。” 闷油瓶似乎是笑了,轻轻地环住了我和那盆愚蠢的花,几乎是凑到我的耳边说:“很好闻。” 我手一抖,险些把盆给摔了,他立刻接住放到一旁,我趁机扣住他的后脑吻上去。他的唇温凉柔软,我试探性地撬开他的牙关,他搂住我的腰,回应温柔而热烈,唇舌交缠绞合间我的心脏跳得快炸了,但还没有紧张到手足无措的地步。我的做事习惯是越没有把握越会做好万全准备,事到临头就算再紧张也有底。 我快速复习了AOzuoai指南,从如何得体地询问标记方式到如何准确地找到前列腺和生殖腔,脑内飞快地演习了几遍觉得颇有把握。他性格向来隐忍,但我可不想弄疼他。 正当我鼓足勇气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闷油瓶忽然松开了我,说出了一句让我万分震惊的话。 他说:“吴邪,我知道你是Alpha,我也是。” 我靠他在说什么,我看起来一定非常像个对自己的Alpha兄弟性sao扰的变态,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要纵容我亲他,我疯了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也不代表他要陪我一起疯。我战术性地后退了一步:“小哥…误会…我以为你是,那个啥…” 闷油瓶皱了下眉,眼看着我们又要上演一遍“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暗示过你了”“我这个样子像知道了”的人间惨剧,某位哲人说,人的不幸来源于他不肯安分守己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对此有了极其深刻的体悟,现在除了逃回自己的房间一个人静静之外什么想法也没有。谁知这人捉住我的手腕,神色异常冷冽:“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是O?” 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闷油瓶子抓重点的能力真是一流,一句话就逼我认清形势放弃幻想,除了招供暗恋他之外无话可讲。但当时我被他成功地激到了,转身就揪住他的领子强吻,这回完全没有控制力道,唇舌相撞间不知是谁的血腥味弥散开来,我的心情堪称悲壮,情话也说得咬牙切齿:“因为我爱你。” 秀秀说沙漠玫瑰的花语是至死不渝的爱情,让我告白的时候记得用上这个感人的典故。但是一千种花里有九百九十九种的花语都是爱情,我不知道到底这种滥俗的感情究竟适不适合他。我也从不曾闻到过自己的信息素,因此也无法搞清楚它连带着我的心意在他的世界里是否荒谬而不合时宜。 而闷油瓶说:“吴邪,我也一样。”那双漂亮的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让我觉得不相信他的话就是在犯罪。 我抱住他,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动作里带着某种深沉的怜惜,让我几乎有落泪的冲动。 那些动辄千百年为单位的幻境错乱了我的记忆,如今我回想起三叔楼下的那次初见,竟觉得早已是前尘隔海。我等了他那么久,比我活过的生命还要多许多年。我想起他走后长白山的星空,想起坠崖时我恍惚梦见的脸,想起吉拉寺的大喇嘛说,他是我此生因果际会。既然这些人算因果都不问性别,或许说明分化本就是概率事件,而所谓爱情却归属于必然。 还没等我文艺完呢,闷油瓶已经干脆利索地把我裤子扒了。我骂了一声,立刻不甘示弱地也去扒拉他。 真,真他妈的大。我尝试着用手握住他的老二的时候忍不住想,当年一定是磕蛇磕傻了才会质疑他不是Alpha。本人别的实践经验没有,自诩手活还是相当熟练的,但我上下taonong的时候不无挫败感地发现,闷油瓶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清心寡欲——欲求不满,下一瞬间他就反剪住我的双手,把我抵在墙上,我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根本没用,他随后从脖颈一路向下啄吻,好似猎食的动物在找地方下口。我看见他的麒麟从胸口跃出来,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要跳出来。他忽放开我,单膝跪下含住我的小兄弟,我一下从一种受制于人的状态落入另一种更要命的,没出息地惊叫出声。他娘的这么多年了,这人做事情还是这么凌厉,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还以为要求婚呢。 我的第一反应既不是顺从理智躲开(老实说我也躲不开),也没有听凭本能顶胯深入,而是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左臂。不是梦,确实,我哪敢做这种梦。妈的,我只是想老老实实谈个恋爱,怎么就成了魔幻现实主义的展开。诚实地说闷油瓶的技术绝对和他的行动力成反比,牙齿总是磕碰到茎身,让我在天堂般的快感和断子绝孙的恐惧中反复横跳,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角度,尽心竭力地吞吐,温热湿滑的触感带来全方位的舒适,我甚至有种整个人都被包裹住的错觉。那快感太过强烈,我没坚持多久就缴械投降了,退出来时一下全射在他身上,白色的浊液和墨黑的麒麟文对比太过强烈,让人油然升起一种渎神的负罪感。仅存的理智告诉我现在我的信息素一定炸开了,赶紧就去兜里掏抑制剂,闷油瓶“不用,你很好闻。” 我心说真他妈胡说八道,虽然我在幻境里也觉得他的信息素好闻得像个Omega,但是幻境和现实完全是两回事,仍然坚持着拆开外包装。闷油瓶啧了一声,把我压在床上,本着礼尚往来的精神,我凑过去试图也去舔他的小兄弟,但他把我按回床上躺着,膝盖卡在我双腿之间,暗示意味非常明显。我心说这不对啊,虽然他单手就可以撂翻一百个我,但上床又不是打擂台,闷油瓶可不能欺负我打不过他,凭什么大家都是Alpha,偏偏我是下面那一个。 闷油瓶抵着我的额头问:你会不会? 我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闷油瓶不愧是接受过古今中外优质教育的新时代Alpha,充分发扬了克己复礼的中华传统美德、平等协商的现代民主精神。我哥这么善解人意,我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死撑着说我会, 但现在说不会摆明了就是乖乖躺倒任cao。我偷偷去看他,发现他真的在诚恳地等我回答,一点也不像是以退为进故作姿态。我鬼使神差地就去摸床头的手机,说:“我查一下。” 没说完我就笑出气音,闷油瓶也笑了:“晚了。”他的嗓音本来就低沉迷人,往耳朵里吹气时我只觉得浑身一酥,他上手按摩后我更是腰身发软。 脑子却开始为技术性的问题犯愁,本来AO之间连润滑剂都不用,我买的安全套也在隔壁房间。Alpha和Alpha,那真是同性恋中的同性恋,真的能做么,其实柏拉图我也能接受,用不着这么勉强。 闷油瓶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唰得拉开床头的抽屉,气势惊人。我瞥了一眼简直魂飞魄散,那里从润滑到肛塞到按摩棒一应俱全,我磨了磨牙,真他娘的是人不可貌相,亏我当初想着他打手枪的时候都觉得是玷污了上仙,要默念好多遍罪过罪过。爷爷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信息差决定战争的胜负,这条真理在床上同样适用。闷油瓶低头拆了一管润滑剂,丝毫不理会我惊恐愤怒的眼神,一副八风不动的老流氓架势。 如果不是他耳朵尖都红透了的话就更有威慑力了。我也不揭穿他,亲亲他的耳廓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他把凉滑的膏抹在后xue处,微凉的指节探进来,不算很疼,但非常诡异。我深呼吸尽力放松,感到他曲起指节缓慢地扩大活动范围,双指探入,搔痒似的,还叩了叩肠壁,总让我想起他在墓里小心翼翼找机关的样子。 忽然他碰上一处奇异的开关,尾椎的快感电流一样击穿了我,一下叫出来,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发出这种呻吟,脸上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幸好闷油瓶没笑话我,一脸严肃得像个指检的医生。我大概知道前列腺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和射精时一瞬的高潮不同,他只要一碾过那里快感就像永动机一般传来,我本来还担心他给我用什么奇怪的道具,没想到光这发丘二指我就被玩得晕头转向欲仙欲死,实在是有辱A格。秉承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我拍拍床板豪气干云地道:“直接来。” 闷油瓶动作一顿,我一下又紧张又期待,谁知他竟然直接用左手捂住我的嘴。我瞪他他也不理我,这下真是我百无聊赖,只好和他身上的麒麟大眼瞪小眼,花纹都快背下来了,要是我能活着下床一定把它默出来——我余光瞥了一眼他,觉得这个条件句的假设可能不能成立。神奇的是闷油瓶动作仍然不紧不慢,好像底下那一柱擎天的玩意儿和没关系。都说Alpha是凭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看闷油瓶根本是Alpha的尺寸,beta的自制力,哦,还长了张Omega月貌天颜的脸。简直是造物主的骄傲、人类完美进化的代表,女娲耶和华达尔文都要该为他排队起立鼓掌。 忽然就感到手指大力按过前列腺,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心说您老动作这么慢我走个神怎么了。手指已经加到三根,融化的润滑剂都溢出来了,Omega发情都没这么多水。实际上我觉得闷油瓶多少有点太不放心我了,就像去接他的时候,背了那么久的天宫地图,随便哪条路都能闭眼爬到青铜门前,然而他一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我,还在我走的水路上留了一把指南辟邪两用的青铜钥匙,生生把HARD难度的副本降成超EASY。到了雨村之后更是把我当Omega照顾,在床上居然能比对Omega还照顾。我脑子一热就开始作妖,腿缠上他的腰身,勾住他的脖子道:“哥哥,你怎么还不进来?”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考虑要怎么上他,现在我居然在千方百计地求他上我,果然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毫无原则可言。更可气的是他还岿然不动,贼有原则地不理会我。 我使坏地在他耳边浪叫,闷油瓶打量着我,终于把手指抽了出去。等那粗大的guitou捅进来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不知天高地厚,生生把喉咙里的惨叫憋回去。心说对不起哥哥我错了,我现在喊停还来得及吗。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爱非做过不知难。 他显然也不太好受,被我夹得低喘了一声,停了好一会等我适应。幸好我这几年对疼痛的承受力有了飞跃性的进步,还没到不可忍受的地步,只是再也不敢胡搅蛮缠,乖乖地顺着他的节奏。他小幅度地抽插,每次只深入一点,抵到前列腺时快感终于盖过了痛感,如同绵密的潮水阵阵上涌,漫过全身。忽然感到闷油瓶把我的腿抬高架到肩上,借着重力进到恐怖的深度,不知捅到了什么地方,一种尖锐的,也无法辨别是痛感还是快意,只觉得呻吟声根本忍不住,哀求他停下的话断断续续地说了几次,闷油瓶终于大发慈悲地缓了缓,重新把我放回床上,安抚地亲了亲我的额角。 “我cao,那是什么?”我当时紧张得要命,本来两个Alpha做这种事就是挑战自然规律,直担心自己是被他cao坏了。闷油瓶道:“你的生殖腔。” 好家伙,Alpha哪来的生殖腔,你哪学来的没品玩笑,我硬撑着回嘴道:“哦,会怀孕吗?” 谁知他认真地解释说Alpha虽然没有生育功能,但都保留了退化的生殖腔并且有密布的神经末梢,敏感是正常的。 我放心是放心了,但越听越脸红,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了。见鬼,他要是真能说两句荤话我反而敢于厚着脸皮借题发挥,总是这样郑重其事就反衬得我像个调戏生物老师的不良学生,或者轻薄仙女的登徒子。 当然后一个比方其实不是特别合适,因为实际情况是仙女的jiba又开始在我后xue里横冲直撞,顶到生殖腔的时候同时碾过前列腺,手还不忘撸动我的前端,快感直接翻百分之三百,按马克思的说法,犯下什么罪行都无所谓。 我浑浑噩噩地想起高中生理课讲座时老师告诫底下的男beta不要轻易尝试同性性行为,因为一旦体验过前列腺高潮就很难戒掉。那也应该告诫广大Alpha同志不要体会生殖腔高潮,不过这世界上愿意被人后入的Alpha估计少之又少,我简直想背一段“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那种快感太过强烈,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泪开始涌上来,生理性的泪水只是开了闸门,当年我意识到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爱情最先带来的不是甜蜜,而是痛苦。此刻我陷在那个人的眼睛里,被今生今世从未有过的欢娱折磨得,反而固执地要保持清醒,记下他文身的每一笔一画,他每一下让我失神的低喘,每一次顶撞带给我的感受。思绪浮沉间竟有某种顿悟,两个Alpha可以是情同手足的刎颈之交,但我从不甘心止步于此,想当初为了论证张起灵是个Omega连张家是O系氏族都能编排出来,什么肤白貌美身段柔软都是托词,这个荒唐的判断背后只藏着一个理由,那就是我渴望他需要我。我渴望他只需要我。那时我对臆想中的他有着近于病态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但现在我们亲密无间、同步沉沦,我在他情欲guntang的眼底,看到同样在燃烧的我,感到别无所求。 等我俩都射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搞得神志不清,凭本能一口咬上他后颈的腺体,咬完才反应过来,糟了,我看的zuoai指南一条都没遵守。Alpha的信息素天生相斥,一不留神床上打完架床下还要打起架来那真是太功亏一篑破坏气氛了,抬眼却看见他身上已经消退的麒麟纹身骤然烧起来,踏火焚风张牙舞爪,摆明了就是要和我再来一轮。他也咬住我的后颈,清冽的信息素注入,我抱着他的肩欣然接受,竟然感觉意识清醒了一些。如果是Alpha和Omega,彻底标记后便会强制性地延续终身,一方意外死亡会造成另一方极大的痛苦,而对我来说并不存在意外,他的生命那么漫长,我必然先一步离开。 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闭上眼,等着他吻落我眼角的泪。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