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荒蛇】人间不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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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褪色者决定继续找结缘教堂,他用同一个赐福将自己清理干净,吹响灵马哨笛,骑着托雷特往北方的山丘走去。这段路不算长,路上的敌人也不多,来到山丘脚下后,褪色者抬起头,目光掠向高低错杂的树梢,在斑驳的枝叶间捕捉到了一片硬质色彩——那是附有青苔的石头砖墙。他见过的每一座教堂都有这样粗糙的外墙,并且总是残破不堪,连天花板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更好地沐浴黄金树的光辉。 他想他找对了方向。 但他没有找到答案。 所有米利耶知道的、关于拉达冈的事情里,没有一件与他有关,也没有一件与极端的仇恨有关。褪色者踏进那个拉达冈曾用来赎罪的池子,用掉了身上唯一的星星泪滴。但他没有得到丝毫轻松或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有冷,深入骨髓的冷。 最后褪色者告别米利耶,来到结缘教堂门口,盯着那个赐福思考蕾娜菈这个名字对拉达冈会有什么效果。但说实话,他猜是不会有用的,因为他从没掩饰过自己的目的,拉达冈肯定清楚他在找结缘教堂,可却从没阻止过他……啊。 拉达冈从没阻止过他。 不论是结缘教堂,还是成王之路。 褪色者忽然发起抖来,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还是湿的,并且都冷得像冰。他哆哆嗦嗦地咬紧牙关,伸出了手。赐福没有带给他温暖,一向如此,这次尤甚。 他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红发男人,问出了那个他或许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希望我成为艾尔登之王,对吗?” 拉达冈的神态略微有了点变化,褪色者惊愕地意识到那竟然可以被形容为“赞赏”。 “对。” “为什么?” 褪色者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他没有避开拉达冈伸过来的手,仰着脸哀求般地追问:“为什么?” 披风、皮甲、衬衣……拉达冈难得耐心地一件一件剥掉褪色者的衣物,然后将这具死尸般冰凉的躯体抱起来,缓慢地自下往上贯穿,直到完全进入,直到褪色者不再呜咽地重复那个问题,直到他能触碰到的每一寸皮肤都温暖起来,拉达冈才低声回答:“你欠我……一样东西。” 他怀中无路可逃的猎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红发。 “是什么?” “一条生命。” “……你已经杀过我了。”褪色者茫然地说,“很多次。” 他以为拉达冈会说“不够”,或者“你没有真的死去”,但拉达冈只是堪称温和地摇了摇头。 “那是我的报复。”红发的英雄坦然说道,“不是你的偿还。” 褪色者想笑,苦笑,大笑,大叫,尖叫。他想问报复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能欠一个没见过的人什么东西?太多亟待吐出的字句音节堵在了喉管里,多到令褪色者想要撕开自己的脖子把它们一股脑倾泻出来! 但最终他只发出了甜腻的呻吟,yinjing摇晃着,囊袋鼓胀,已经被推到了极乐的边缘。 “你要我……怎么偿还?” “孕育。” 耳鸣和高潮一同到来,褪色者的眼前忽白忽黑,他昏昏沉沉地想,听错了啊,一定是听错了…… 感官完全回归的那一刻,褪色者感觉到了一种细微的、陌生的痒。他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那是拉达冈的拇指在摩挲他的腹部。 他没有听错。 “……我是男人。”褪色者艰难地说,“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生,但我不能……我不……该死,你疯了,我是男人!够了!够了!别碰我肚子!我生不了!你这疯子!……” “成为王就可以了。” 褪色者陡然像被掐住脖子那样失去了声音。 他不知道拉达冈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知道自己绝不想亲身验证。 “……我不会往前走了。”褪色者按住拉达冈的胸膛,一边摇头一边向后仰去,不受控制地想要逃开,“我不会做的……我不会成为王,我再也不会靠近赐福了!我……” “那么,总会有别人成为王的。”拉达冈托着他的后背,淡淡地说,“然后,我一样会获得自由。到那时,事情还是会如我所愿。” 他的笃定像是一座铺天盖地的高山,亦或是倾斜的天穹,褪色者被压得几乎窒息,只能绝望地抛出了最后的一点筹码。 “那蕾娜菈呢?!” “她怎么了?”拉达冈平静地问。 “她……她是你的妻子,米利耶说你为她赎罪,你爱她,你爱她的,所以……你不怕我杀了她吗?!我会杀了她的!我会像杀掉葛瑞克一样杀了她!——” 拉达冈不为所动地颔首:“那就算你欠我两条生命吧。” 褪色者哽住,张嘴,闭上,又张开,脸上故作的癫狂和嗓音一起崩塌破碎:“……为什么?” 他的声音轻了下去,没入哽咽中,沉进泪水里,变成一声细若蚊呐却歇斯底里的哀鸣:“为什么啊……” 褪色者已经不是在问,而仅仅是在痛苦地呻吟了,但拉达冈给了他答案。 “因为那是你要我许下的愿望。” “我曾经任你驱使,听从你的要求,完成你的命令,满足你的愿望。我遵守了我向你做出的每一个承诺,现在你要支付这一切的代价。” “我只有那一个愿望,你允许我许下的愿望,这一次我会实现它。” “……实现它,褪色者。” 不容拒绝的声音却说着祈求般的话语,褪色者麻木地听着,也麻木地看着那张脸朝他压下来,发丝赤如凝固的火焰,眼瞳灿若沸腾的黄金。 褪色者在又一次高潮时意识到那是一个吻。 一个没有噬咬,没有痛楚,没有鲜血和恶意的,纯粹的吻。 却烫得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