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白龙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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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为欢伯,除忧来乐。 李繁小时候非常讨厌酒,他刚刚三岁的时候最得宠爱,国宴之上被李屿亲自抱在怀里坐了整场,简直是视若珍宝。 伟大的诗人们都为这金尊玉贵的小皇子奉上献诗,其中最负盛名者却胆大妄为,用手指头沾了一点白酒来喂他。 那就是初印象了,甜且辛辣,像是有股火焰在喉头燃烧。 李繁以为自己要死了,皱着小脸吓得哇哇大哭,而旁人却乐得哈哈大笑。 谁会喜欢这种鬼东西? 那是因为他好快乐,没有任何忧愁,当然不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而现在他心中满是郁闷和压抑,再喝起酒来,就有一种不管不顾的畅快,好像真就这么死了也没关系。 他不敢询问母亲和父亲的过去,不敢去查李必怎么会被关在景龙观里数十年,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姐妹怎么会都记挂在他人名下,不知道“明妃”娘娘为何昨日爱他如心肝今日又恨他入骨髓。 一个人觉得自己没有来处,就会觉得迷惘而不知未来。 下人们没有敢来劝的,他喝醉了也乖,不喊不闹,只是呆呆的望向明月。 缘分与宿命这种东西就是很奇怪,它会绕着圈式的重演。 那个少年背着包裹从墙上翻下来的时候,李繁还以为是幻觉,直到对方看到他也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府中!” 白龙恶狠狠地纠起李繁的衣领,质问着“不速之客”。 他还穿着表演用的羽衣,眼角的绯红好艳丽,李繁看着这张俊朗的脸觉得很熟悉,委屈巴巴:“可是这是我家。” 白龙环顾四周,看着雕梁画柱,心说不好,可能是翻错墙了,黄鹤哪里买得起这等豪宅。而面前这个醉酒的小公子想必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便迅速松了手,想趁他还不清醒赶紧溜之大吉:“对对,是你家,你喝醉了,我是幻影。” 没想到这个家伙却不依不饶,反过来牵住他的衣角:“你别走,别走,我好孤单,你留下来陪我吧,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白龙从小在欢场中长大,这种话不知道听过多少遍,早就哄不住了。待到小少爷清醒些,或是有哪个杂役瞧见他,那才是要完蛋。他无权无势,却又有张好脸蛋,有如稚子抱金行过闹市,不过靠着些幻术的小把戏才平安活到现在。 黄鹤叫他不要招惹任何麻烦,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不怕不怕,我给你变个戏法儿。”白龙掏出一个木头小人在李繁的眼前晃了一晃,小人就自己在桌上走动了起来,他做什么动作,小人也做什么动作。 这种粗鄙的街头把戏是不可能献给王公贵族的看的,偏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最能吸引人。 李繁简直要看呆了,伸出手去要摸木头小人,就被白龙拍了过去:“别给弄坏了,我雕了好久呢!” 软脂rou荑,葱白指头,李繁心猿意马,不看小人了,只管看他:“你真漂亮,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跟你一样漂亮。” 白龙来了兴趣,问道:“是谁?” “我母亲。”李繁想到伤心事,又垂泪欲泣。 白龙简直没办法,可又不好跟个醉鬼来发脾气,最后一点耐心用来哄他:“我不信,我比他年轻,肯定更好看。” 李繁摸了摸他的耳垂,又软又热:“我不知道,可是美貌也不尽然是好事,如果他没有那么多爱,可能会活得更轻松。” “她住在府里吗?你说的真让人心痒,我也想看看绝色。”白龙把木头小人收回袖口,随口应付,寻摸着还是得再翻回去,不能冒险走正门出去。 这话可是招毛了,李繁伏在石桌上大哭:“你见不到他,父皇把他囚禁起来了,我也见不到!” 听到那两个字,白龙的脸色倏变,再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冰冷坚硬。 待李繁哭够了,抬起头来,便只剩下一片皎白月光。 宫中却是一片热闹景象,今日太医诊脉,明妃娘娘的胎不仅坐住了,还是双胎,宫中数十年没有双生子诞生了,是为一件大喜事。 肃宗乐笑开颜,大行封赏,连最低等级的宫女和太监,都分得了一匹锦缎与一石米,只为让他们诚心实意的感谢主子恩德,心中祈福。 除了李豫不开心,他觉得李必费劲手段把自己从淑妃那里抢过来,现在又要生自己的小孩,那要他做什么呢?双方又回到了最初的冷战状态。 现在胎像稳了,就敢给李必喂些清神宁绪的药了,他想起自己发疯时对两个孩子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罪该万死,又不知要如何弥补。几次李繁请求要来看他,都被各种理由拒绝了,他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太池汤里,李必同李屿一同赤裸着泡在水中,双胎长得快,胞宫胀痛,还有一孽子恰巧顶着那处,叫他从早到晚都湿漉漉的。 有人烦恼有人欢,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离不了人的好时候,李屿惯会做好人,予求予欢。他的双手在水下替李必兜着肚子,揉捏rou瓣儿,简直不亦乐乎。 “你烦什么呢?等这两个生了,你亲自养,还怕喂不出来称心如意的乖心肝吗?”李屿一边啃咬李必的嘴唇一边嘟囔。李必不知怎的,情欲非凡,要是平常,一定要顶回去这种偏心之言,可是今日,下头痒得狠了,宫位低垂到手指便能摸着,只是昏昏沉沉得喘,也伸手去摸李屿热胀的柱和沉甸甸的囊袋。 哪有皇帝真肯憋三四个月,就等着今天补偿呢,他的手指揉案着前端探出的花蒂和隐藏的另外一个尿道口。阳物已经在腿根磨蹭了,时不时要危险的撞蹭yinchun,guitou插进半个又若有似无的抽出,恰是要从那点上擦过,孩子在里头顶,爹在外头弄,李必马上就不行了,下腹不受控制的抽搐,爱液都不是淌出来的,而是像尿一样喷射而出,同李屿射出的白精混和在一起,一池水都脏了。 怕他受凉,又用绸巾裹着把人抱回榻上,李必浑身发软,还在颤抖着,显然是没缓过劲儿来,李屿也不心急,只是捏着臀rou把玩,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缝,把流出来的水全都抹在他隆起的肚皮上。这是种恶劣的趣味,把人弄脏弄得腥臊,把谪仙拉入人间,困在自己身下。 rou筋又插了进去,一下一下朝着xue心磨,已经顾及孩子收敛力气了,yin液不断被拉扯出又带入,rou唇外围一片狼藉,脏得很,都是抽插出来的白沫子。李必已经昏了头了,自己夹紧屁股往后面撞,自暴自弃纵情呻吟,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下身,他甚至还伸出手来摸自己,射的一塌糊涂,湿热又滑腻。 李屿叫勾得没忍住,又射了进去,眼瞧着李必的肚子又大了几分,嗤笑着去捏他的奶子:“孩子也算是我喂大的。” 抽了条白蚕巾垫在下面,看花xue让插成了个合不拢的洞,还在一吸一缩,深红的rou口吐出点浓白的精,一根手指伸进去搅弄搅弄,又让人哭着喷了一次。 最后宫人又呈上一块用药液泡暖了的白玉卵塞入,要是平常,吞进去可是要吃大苦头,此刻正松软着,倒也还成。李必正虚着,随他折腾。太医说他胯窄xue紧,从景龙观里放出来后心情畅快,养的也好,双胎的个头自然小不了,怕到时候难生,要从现在就扩着。 几个孩子都是他看着生下来的,且是李繁难生,这个大头娃娃,差点憋死他母亲。其实哪能怪的上他,本就是头胎,李必那会儿子连用力都不会,又受了惊,要真怪起来,还得怨李屿,哪能拿剑进产房。 生李敏的时候才最吓人,那是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时候,李必一心求死,羊水都流干了也不肯叫人,李屿进观的时候他已经跟死人一样了,一床的羊水和血,把他吓得跪在地上给菩萨磕头。 连大防也顾不上了,整个太医院的人乌压压跪了一片,谁都不敢说话,人离鬼门关就差一步。还是个小女官献出了传家的丹药,皇帝把人抱在怀里喂下,一刻钟后李必回了精神头,醒过来了看这么多人盯着他的下头分娩,气极要杀李屿,反倒给孩子头挤了出来。 他是真偏心,全然不顾小李敏的死活,胎儿的脖颈最是脆弱,稍微磕碰一点就是要命。他倒好,让那女官直接上手就拔,李必的腿让坠的直颤,还不如刚才就死。孩子让拔出来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筋都让人抽走了,直翻白眼,遗精失禁,宫rou都叫拽出来了些许,耷拉在外头,一般妃嫔要是这样,这辈子就与恩宠无缘了,李屿却无所无谓,只要人活着。 李敏福大命大,熬过了满月就不大生病了,李必宫腔脱垂,兜不住尿,前后都是,过了两年多才治好,从此对李屿的恨更胜一筹,他从不愿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可李繁是个终身无法摆脱的筹码和束缚。 李敏和李宣注定是会远离权力的中心,而李繁和李豫,将重复代代的诅咒。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中许愿,肚中双子最好都是女孩儿。 第二日清晨,黄鹤带着白龙登门致歉,不知昨日竟然冲撞了成王之尊。 李繁在日光下看着白龙的脸,依然是心神荡漾,他想,自己要摆脱上辈人的恩怨,成长为一个独立的大人,应当从组建自己的家庭开始。 他尚且不知道,白龙对他的吸引力,也是从亲缘中来,而那净秀脸庞上的微笑,掩盖的是刻骨仇恨。